德 國 詩 人 歌 德 ( Johann Wolfgang Goethe, 1749-1832) 的 一 生 創 作 甚 豐 ( 如 《 少 年 維 特 的 煩 惱 》 、 《 浮 士 德 》 等 ) , 至 今 廣 泛 流 傳 , 研 究 者 眾 。 長 壽 的 歌 德 自 然 經 歷 了 不 同 時 代 的 轉 變 , 老 年 時 的 他 更 經 常 意 識 到 自 己 與 時 代 的 距 離 , 想 到 自 己 在 時 代 裡 所 站 的 位 置 , 每 每 內 心 便 不 能 平 靜 下 來 。 對 他 來 說 , 要 與 時 代 一 同 邁 進 已 不 復 昔 日 年 少 時 般 容 易 。 然 而 , 歌 德 最 後 的 十 年 依 舊 的 全 力 以 赴 。 通 常 他 早 早 起 床 , 到 小 寢 室 的 窗 子 看 看 當 天 的 天 氣 , 清 醒 腦 袋 。 這 樣 的 大 年 紀 , 歌 德 不 知 經 歷 了 多 少 親 朋 戚 友 的 離 去 , 包 括 他 的 兒 子 也 因 一 次 意 外 突 然 離 去 , 對 歌 德 來 說 , 除 了 每 天 完 成 自 己 為 自 己 所 定 立 的 工 作 外 , 他 自 覺 已 沒 有 能 力 把 其 他 事 情 真 正 操 控 。 所 以 在 最 後 的 十 年 中 , 他 最 趕 著 做 的 , 就 是 把 詩 劇 《 浮 士 德 》 完 成 。 每 天 歌 德 在 一 位 書 記 的 幫 忙 下 把 口 授 的 東 西 記 錄 下 來 , 他 往 往 以 安 詳 、 肯 定 的 語 氣 說 出 自 己 的 話 , 大 多 不 用 翻 看 筆 記 , 可 見 歌 德 當 時 頭 腦 之 清 晰 。 工 作 以 餘 , 他 又 會 在 天 朗 氣 清 的 日 子 到 花 園 走 走 , 望 著 自 己 喜 歡 的 植 物 出 神 沉 思 。 中 午 前 他 會 接 待 到 訪 的 客 人 , 每 每 談 到 的 都 是 有 趣 的 話 題 , 如 科 學 、 文 學 或 藝 術 的 新 聞 。 在 客 人 心 目 中 , 這 名 老 人 雙 眼 散 發 的 都 是 神 彩 , 加 上 頭 腦 清 晰 , 一 點 也 不 像 八 十 高 齡 。 除 創 作 外 , 歌 德 一 生 都 積 極 地 觀 察 自 然 科 學 , 整 理 他 所 搜 集 的 資 料 , 進 行 研 究 , 對 他 來 說 , 任 何 事 情 都 不 能 阻 礙 他 的 每 一 天 的 努 力 , 及 至 他 每 一 瞬 的 思 考 , 思 想 就 是 他 的 日 常 生 活 。 在 晚 年 , 他 還 從 抽 屜 中 取 出 過 去 的 手 稿 , 重 新 閱 讀 自 己 的 筆 記 , 推 動 自 己 以 重 新 檢 視 自 己 昔 年 的 成 果 , 不 至 就 此 放 下 。 大 部 份 的 時 間 , 他 都 在 自 己 的 家 中 度 過 , 一 面 給 自 己 創 作 並 一 面 修 改 , 他 面 對 著 衰 弱 的 軀 體 , 往 往 藉 意 志 對 抗 , 他 曾 說 : 「 我 曾 祈 求 過 諸 神 , 把 我 的 勇 氣 和 適 度 的 存 在 保 留 至 臨 終 , 與 其 讓 我 向 著 目 標 的 最 後 部 份 毫 無 意 義 地 爬 行 , 不 如 讓 我 早 日 一 命 嗚 呼 . . .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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