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 國 存 在 主 義 哲 學 家 沙 特 ( Jean-Paul Sartre,1905-1980) 的 哲 學 儘 管 相 當 灰 暗 , 甚 或 被 認 為 帶 有 一 份 頹 敗 氣 。 然 而 , 他 的 生 命 卻 是 積 極 的 。 沙 特 窮 一 生 就 是 追 求 生 命 之 真 理 所 在 , 困 難 從 來 未 有 阻 止 他 對 真 理 探 索 的 熱 情 , 包 括 那 段 面 對 年 老 與 疾 病 的 日 子 。 七 十 歲 那 年 , 沙 特 被 問 及 對 有 限 歲 月 的 感 受 , 他 就 說 : 「 死 亡 是 絕 對 否 認 不 來 了 的 , 並 非 我 老 想 著 它 , 我 從 來 都 不 想 它 , 但 我 知 道 它 要 來 的 .....對 我 來 說 , 重 要 的 是 應 該 做 的 事 情 都 已 經 做 到 了 。 做 得 好 壞 , 關 係 不 大 ; 但 歸 根 究 底 , 我 努 力 嘗 試 過 。 何 況 我 還 剩 下 大 約 十 年 呢 ! 」 沙 特 有 感 要 好 好 利 用 有 限 的 歲 月 , 總 結 自 己 的 思 想 發 展 , 從 而 以 更 高 的 認 識 水 平 以 觀 察 歷 史 , 盡 自 己 作 為 思 想 家 與 作 家 的 歷 史 責 任 。 晚 年 的 沙 特 除 了 雙 目 失 明 外 , 雙 腿 亦 經 常 發 痛 , 走 不 了 一 公 里 以 上 的 路 。 但 他 自 言 自 己 的 思 想 與 智 力 卻 沒 有 改 變 , 依 舊 敏 銳 , 工 作 亦 很 有 效 率 。 每 天 早 上 他 八 時 半 起 床 , 吃 過 早 飯 , 就 在 咖 啡 店 坐 上 兩 小 時 , 以 便 整 理 思 想 , 之 後 又 愛 散 散 步 。 回 到 家 中 , 就 聽 最 親 密 的 生 活 伴 侶 西 蒙 波 娃 給 他 讀 書 讀 報 , 又 或 收 聽 電 台 廣 播 , 以 便 對 世 情 了 解 。 沙 特 的 生 活 甚 有 規 律 , 他 說 : 「 一 個 人 若 不 遵 守 工 作 紀 律 就 寫 不 出 較 多 的 書 。 」 他 為 了 保 證 自 己 的 寫 作 時 間 , 不 管 坐 在 那 裡 也 可 以 著 手 寫 東 西 , 咖 啡 店 就 是 一 個 他 喜 歡 寫 作 的 地 方 。 此 外 , 欣 賞 音 樂 是 沙 特 晚 年 最 喜 歡 的 生 活 環 節 , 他 說 : 「 音 樂 對 我 來 說 是 很 重 要 的 , 它 既 是 一 種 娛 樂 , 又 是 文 化 修 養 的 一 個 主 要 組 成 部 份 。 」 沙 特 一 生 中 , 一 直 保 持 彈 鋼 琴 的 習 慣 , 每 次 就 是 一 至 兩 個 小 時 投 入 琴 音 當 中 , 直 至 眼 睛 不 靈 光 了 , 他 就 放 更 多 時 間 在 聽 古 典 音 樂 上 , 他 的 生 活 不 單 是 工 作 , 也 有 相 當 時 間 用 作 舒 緩 、 享 受 。 最 後 的 五 年 生 活 , 沙 特 仍 然 不 間 斷 地 參 與 社 會 活 動 , 包 括 接 見 記 者 , 發 表 談 話 。 沙 特 曾 經 說 , 他 不 服 老 , 只 求 在 有 生 之 年 做 想 做 的 事 , 最 終 , 他 都 一 一 做 到 了 。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