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47 期

　 　 有 些 喜 歡 說 笑 的 老 人 家 ， 常 說 自 己 牙 齒 尚 未 出 齊 ， 其 實 是 老 得 牙 齒 已 經 掉 了 八 九 。 不 料 在 現 實 中 真 有 其 事 。 近 年 來 ， 時 常 聽 得 有 些 新 聞 ， 報 導 說 一 些 老 人 竟 然 長 出 新 牙 ， 頭 髮 變 濃 變 黑 ， 令 人 感 到 遺 傳 上 的 奇 異 與 神 秘 。 有 這 種 花 邊 新 聞 ， 都 喜 歡 剪 貼 下 來 ， 因 為 覺 得 做 人 很 有 趣 ， 就 算 他 日 到 了 眼 花 耳 聾 ， 牙 齒 掉 光 之 年 ， 仍 然 大 有 希 望 可 以 獲 得 第 二 度 生 命 。

　 　 曾 聽 聞 有 一 則 消 息 ， 是 上 海 一 位 剛 滿 百 歲 女 壽 星 ， 下 顎 長 出 了 四 顆 新 牙 齒 。 亦 有 一 則 新 聞 ， 是 湖 南 一 位 八 十 一 歲 老 人 ， 廿 三 年 前 牙 齒 全 數 掉 光 ， 鬚 髮 眉 毛 皆 白 ， 皮 膚 出 現 老 人 斑 ， 肉 萎 縮 ， 到 年 底 開 始 時 亦 下 牙 全 部 出 齊 ， 上 牙 已 在 露 頭 。 在 出 牙 前 ， 老 人 感 到 全 身 骨 頭 疼 痛 ， 癒 後 全 身 脫 了 一 層 皮 ， 老 人 斑 不 見 了 ， 肌 肉 豐 滿 起 來 ， 鬚 髮 眉 毛 再 度 變 黑 ， 如 今 每 天 走 四 五 里 路 ， 砍 七 八 十 斤 柴 回 家 。

　 　 年 前 的 一 則 消 息 ， 是 廣 西 有 位 一 百 二 十 歲 女 壽 星 ， 約 莫 十 年 前 ， 長 出 了 四 顆 大 牙 與 一 顆 門 牙 ， 能 嚼 稍 硬 的 食 物 ， 近 兩 年 ， 白 髮 都 變 了 黑 髮 。

　 　 像 這 種 老 人 重 獲 二 度 生 命 的 事 例 ， 以 前 必 定 也 有 ， 只 因 缺 少 調 查 與 報 道 ， 近 年 紛 紛 出 現 ， 是 由 於 中 國 大 陸 進 行 人 口 普 查 ， 發 現 之 後 作 為 趣 事 報 導 了 出 來 。

　 　 由 此 看 來 ， 人 類 是 可 以 有 二 度 生 命 的 ， 早 在 遺 傳 密 碼 中 已 編 入 了 程 序 。 動 物 以 咀 嚼 為 第 一 要 務 ， 當 生 命 有 足 夠 的 長 度 時 ， 牙 齒 便 會 長 出 來 配 合 。 何 以 一 般 人 都 享 受 不 到 第 二 度 生 命 ？ 可 能 是 受 了 某 種 內 外 因 素 壓 抑 ， 說 不 定 幾 時 觸 動 了 契 機 ， 又 有 一 番 美 好 晚 景 。

◆ 張 君 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