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 年 前 在 探 訪 一 間 安 老 院 時 ， 一 名 院 友 曾 向 我 提 出 希 望 香 港 能 推 行 安 樂 死 。 而 近 日 的 「 斌 仔 事 件 」 ， 也 引 起 了 市 民 對 這 種 結 束 生 命 方 法 的 關 注 。
安 樂 死 是 源 於 希 臘 語 ， 意 指 「 美 好 的 死 亡 」 或 「 無 痛 苦 的 死 亡 」 。 荷 蘭 是 當 今 唯 一 立 法 推 行 安 樂 死 的 國 家 ， 醫 生 在 處 理 安 樂 死 時 ， 一 般 是 先 為 病 人 注 射 麻 醉 藥 物 ， 使 病 人 失 去 知 覺 ； 及 後 再 注 射 麻 痺 肌 肉 的 藥 物 ， 使 病 人 死 亡 。
安 樂 死 這 個 議 題 ， 在 廿 世 紀 三 十 年 代 開 始 ， 已 在 西 方 國 家 進 行 廣 泛 討 論 和 激 烈 爭 辯 ， 而 且 涉 及 醫 學 、 宗 教 、 法 律 、 社 會 、 倫 理 等 範 疇 。 反 對 安 樂 死 的 一 方 指 出 ： 生 命 是 無 價 的 ， 任 何 人 是 沒 有 權 利 去 奪 取 他 人 的 生 命 、 要 尊 重 生 命 ， 醫 務 人 員 需 盡 一 切 力 量 去 救 死 、 可 避 免 那 些 為 拋 開 照 顧 病 人 負 擔 的 家 屬 濫 用 、 在 法 律 上 會 產 生 無 止 境 的 紛 爭 和 難 題 等 。 相 反 ， 支 持 安 樂 死 的 一 方 則 認 為 ： 社 會 不 應 用 倫 理 和 道 德 觀 來 限 制 病 人 解 除 痛 苦 的 自 由 、 任 何 人 有 權 決 定 自 已 結 束 生 命 的 過 程 、 如 現 今 醫 學 沒 法 解 除 無 可 忍 受 的 痛 苦 時 ， 應 讓 病 人 「 舒 服 」 地 死 亡 。
香 港 其 實 早 已 存 在 所 謂 的 「 被 動 式 安 樂 死 」 ， 常 見 的 例 子 是 醫 院 在 處 理 瀕 臨 死 亡 的 病 人 時 ， 如 發 現 病 人 的 生 存 機 會 很 微 ， 醫 生 或 會 向 病 人 家 屬 徵 詢 意 見 ： 「 我 們 已 盡 了 很 大 努 力 ， 但 病 人 的 情 況 並 不 樂 觀 。 現 在 我 想 徵 詢 你 們 的 意 見 ， 如 病 人 在 危 急 時 ， 一 是 我 們 繼 續 搶 救 ， 但 只 能 短 暫 維 持 生 命 和 可 能 帶 來 很 大 痛 苦 ； 一 是 我 們 不 再 施 救 ， 讓 病 人 舒 服 地 “ 去 ” 。 」 如 家 屬 同 意 後 者 ， 病 人 便 會 「 舒 服 地 」 死 亡 。
以 上 的 例 子 ， 長 者 們 可 有 過 見 有 類 似 經 驗 ？ 相 對 外 國 的 情 況 ， 香 港 是 較 少 對 安 樂 死 的 問 題 作 出 廣 泛 討 論 。 我 希 望 這 篇 文 章 能 起 到 拋 磚 引 玉 的 作 用 ， 讓 社 會 能 及 早 認 識 和 關 注 。
◆ 譚 耀 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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