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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2003 年 九 月 | 第 313 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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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 眼 見 為 實 」 意 指 凡 視 覺 感 官 看 到 的
都 是 真 的 。 這 涉 及 個 人 感 覺 和 客 觀 事 物 的 關 係 ， 也
關 乎 信 息 接 收 和 資 料 解 讀 的 問 題 。 人 們 對 外 事 外 物
的 認 知 ， 主 要 建 立 在 視 覺 為 主 的 感 覺 基 礎 上 。 眼 見
的 東 西 是 否 真 確 ？ 凡 事 從 感 覺 出 發 是 否 無 誤 ？ 值 得
作 進 一 步 探 討 。 婆 婆 向 鄰 居 訴 說 目 睹 媳 婦 洗 衣 時 ， 刻 意 把 其 衣 服 擱 置 一 旁 ， 只 顧 把 她 們 子 媳 孫 一 家 的 衣 服 放 進 洗 衣 機 內 清 洗 。 婆 婆 認 定 自 己 遭 媳 婦 嫌 棄 和 冷 待 ， 鄰 居 聽 後 憤 憤 不 平 ， 替 婆 婆 不 值 。 難 道 親 眼 看 到 ， 甚 至 親 耳 聽 到 的 還 會 有 錯 嗎 ？ 或 許 至 聖 先 師 孔 子 的 親 身 經 歷 可 協 助 婆 婆 重 新 認 識 「 事 實 」 的 真 相 。 一 天 ， 孔 子 造 訪 大 弟 子 顏 淵 。 顏 淵 打 算 煮 稀 飯 款 待 老 師 。 飯 熟 後 ， 顏 用 羹 挑 了 些 吃 ， 孔 子 在 後 面 看 到 ， 心 况 很 不 高 興 。 其 後 ， 孔 子 向 另 一 弟 子 子 路 訴 說 ： 「 顏 淵 造 飯 ， 老 師 未 吃 ， 他 卻 先 吃 了 ！ 」 。 子 路 脾 氣 不 好 ， 十 分 莽 撞 ， 遂 找 顏 淵 算 帳 。 顏 澄 清 說 ： 「 這 真 冤 枉 ！ 當 天 弄 稀 飯 時 ， 掉 進 了 灰 塵 ， 恐 怕 老 師 吃 了 不 適 ， 卻 又 不 想 浪 費 ， 先 把 它 拿 走 試 吃 。 」 。 孔 子 得 悉 真 相 後 ， 集 合 眾 弟 子 說 ： 「 你 們 看 ， 我 孔 丘 親 眼 看 到 的 都 不 準 確 ， 何 況 那 些 道 聽 途 說 ， 更 作 不 得 準 。 」 。 再 談 婆 婆 的 故 事 ， 原 來 孫 兒 球 賽 後 衣 襪 很 髒 ， 加 上 當 天 衣 服 數 量 太 多 ， 媳 婦 打 算 把 婆 婆 的 衣 服 獨 立 清 洗 ， 更 合 符 宪 生 和 效 率 。 至 於 社 會 歷 史 現 象 ， 更 是 眼 花 撩 亂 。 甚 麼 大 智 若 愚 ， 大 奸 若 忠 ， 每 每 教 人 真 偽 莫 辨 。 周 公 輔 助 成 王 ， 盡 心 盡 力 ， 卻 被 誤 會 意 欲 謀 朝 篡 位 。 王 莽 篡 漢 前 ， 收 買 人 心 ， 謙 恭 禮 讓 ， 人 稱 孔 子 再 生 。 後 世 詩 云 ： 「 周 公 恐 懼 流 言 日 ， 王 莽 謙 恭 未 篡 時 。 假 使 當 時 身 便 死 ， 一 生 真 偽 有 誰 知 。 」 隋 文 帝 晚 年 被 眼 前 事 物 蒙 蔽 ， 廢 長 立 幼 ， 傳 位 予 善 於 掩 飾 的 敗 家 子 ， 大 好 江 山 只 傳 一 代 。 世 事 如 棋 ， 錯 縱 複 雜 。 耳 聞 目 見 只 是 訊 息 的 表 面 ， 如 何 解 讀 才 是 關 鍵 。 長 者 閱 歷 豐 富 ， 我 見 強 烈 ， 遇 事 每 每 先 入 為 主 ， 作 主 觀 臆 測 。 凡 事 輕 易 見 信 ， 容 易 犯 上 經 驗 主 義 的 謬 誤 ， 長 者 不 可 不 察 。 ◆ 陳 明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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