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 人 與 幼 兒 , 年 齡 相 差 十 萬 八 千 里 。 但 是 , 他 們 卻 有 不 少 地 方 相 像 。 首 先 是 說 話 含 糊 , 幼 兒 牙 牙 學 語 , 有 音 無 字 , 旁 人 根 本 不 知 他 想 說 什 麼 。 老 人 卻 因 為 牙 齒 脫 落 了 , 影 響 說 話 的 清 晰 程 度 , 只 見 他 呢 呢 喃 喃 。 也 因 為 沒 有 牙 齒 , 他 們 都 要 吃 一 些 比 較 軟 而 容 易 消 化 的 食 物 。 我 常 常 想 , 嬰 兒 食 物 (baby food) 該 也 喚 作 老 人 食 物 。 幼 兒 走 路 顫 危 危 , 需 要 成 人 在 旁 攙 扶 , 長 者 也 一 樣 。 分 別 只 是 , 後 者 可 靠 拐 杖 走 路 , 前 者 卻 不 能 。 幼 兒 不 懂 分 辨 生 理 訊 號 , 大 小 便 常 常 失 禁 , 所 以 要 用 紙 尿 片 。 老 人 卻 因 為 訊 號 系 統 失 靈 , 有 時 也 因 行 動 緩 慢 , 同 樣 出 現 大 小 便 失 禁 的 情 況 。 所 以 , 紙 尿 片 也 成 了 他 們 的 恩 物 。 愈 說 下 去 , 便 發 現 相 像 的 地 方 愈 多 。 難 怪 祖 孫 兩 代 通 常 相 處 愉 快 。 □ 邱 可 珍 |